爬山散心(下)

昨天走的线路,也就是上山顶再下来,这山上山下之间,有种天壤之别的感觉。

每当登临山顶,小憩于博爱阁之时,总是能感觉天地之间的一股空荡,举目四方,天地浑然一体,即便是林间的鸟啼,也无不是从远方随风而来又乘风而去。唯有在这山峰之巅远眺这苍茫大地,才能隐约明白一些为何千百年来人们用虎踞龙盘来形容这片土地。南京城的大气,也让你一览无余。

可当沿着林间小道缓缓走下来,走在通向明孝陵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四周的山丘和遍野的树木又仿佛压迫的你喘不过气来。若你有意登上孝陵的宝顶,要走过的,便是一条三十余米漫长漆黑的隧道。而即便是彷徨在孝陵之外,树立着庄严肃穆的文臣及威严肃杀的武将的翁仲路,也诉说着曾贵为大明王朝开国天子的威严。更何况,沿路两边林间掩映着孝陵的石像生还不时闪入眼底。

石象无言,诉说千年风霜。

或许,帝王陵墓要的就是这种挑战你的视觉、震撼你心灵的效果?

同一座紫金山,不同的高度却有不同的感觉,也正如这个城市。悠久连绵的历史给了他宽阔大气的外观,但唯有走进这个城市,才能隐约感觉他岁月的沉重。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向往开阔时却不免感受沉重。唯有慢慢的往高处爬,才能让自己愈发的轻松。

王石说的不错,每一步,都是自己的新高度。

明日出游湘西,博客停止更新一段时间,大约11月7日回宁。

爬山散心(上)

接连几天俗事缠身,痛苦身不由己,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拿起相机直奔东郊。爬山去。

特意选择了一条没有什么人的小路上梅花山。拾路而上时只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入镜头,一来自己水平有限,二来沿路都是梅花树而显然这不是梅花盛开的时节。走走停停。拨弄拨弄身边的小树,到林中去窥窥抗战时遗留下来的碉堡,凉风阵阵,吹拂已经微微出汗的身躯,一路惬意。只是可惜,相机的快门一直沉默。

半山腰时,停下来喝口水,下意识的回身,这一下,顿时感觉豁然开朗。远处有南京的高楼大厦掩映在朦胧中;近处有劲松耸立眼前。由于地势的原因,自己仿佛和这劲松一般高,仿佛站在这松树之上俯瞰着芸芸众生。一轮红日高挂天际,照耀着崇山峻岭的郁郁葱葱,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在天空嘶鸣。

鸟鸣山更幽。

生活中很多时候,自己负重前行。即便是本可过的轻松,却也硬要给自己加上沉重的担子,偌以为这是自己的责任,却不知道这已经让自己累的濒临崩溃的边缘。然带着这沉重的负担,生活中的快乐似乎都和自己绝缘,一如手中的相机总也找不到景色。

偌不是停下喝水,怕是自己也发现不了这回首中的美景。那生活中是否又何时能找到一个回首的时机?麻木的前行时,倘若回头看看,是不是会发现很多自己已经忽略掉的美丽、壮观?

要知道,既然南京以大气著称,漫步紫金山,更是能感受他曾经也依旧惊天动地的广阔。那作为南京人的我,我不信我不曾感染他博大的胸怀。

我知道,此刻我脚下踩着的,正是叱诧江东孙仲某的陵墓。我站在他们肩上。

加油,彭雷。你能行的。挺过去。

秋风秋雨秋煞人

一夜秋雨,清早满地的金黄。深秋到了。梧桐的叶子也落了。

脱下便装,换上风衣,稍稍抵御这突然的寒冷。点上一根烟,缭绕中看着一点点温暖的火光。烟暖房,屁暖炕。平头百姓在这瑟瑟秋风的时节,又能做些什么?

东郊的树叶应该落了吧。肯定落了。

百年来,国共两边轮流又一齐尊奉孙中山先生,一边称呼为革命先行者,一边叫一声国父。可孙中山先生毕生为之奋斗的民主、共和的中国何时才能实现?

Blogger的主机托管BlogSpot.com再次被封。我的博客再次无法访问。这回,不想搬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博客,不需要那么多的关注。能够看到的朋友自然能够看到,看不到的,我也只能遗憾的说声抱歉。

封的好。封吧。封了之后更能写些自己的心事而不用担心很多人会看见。

尽管对太阳再次失望,但我不会诅咒他。我依旧感谢他曾经为这个民族做过的。但我只知道,如若有一天,我成为一个“人”,成为一个有权利、有尊严的“人”,那么,我知道我会怎么做。

走过深秋,走过寒冬,终究走向曙色。

一页页历史翻过 前浪远去 后浪更磅礴
一座座火山爆发 天崩地裂 君王美梦破
一顶顶皇冠落地 斗转星移 世事有新说

风吹过 雨打过 铁蹄践踏过
火烧过 刀砍过 列强分割过
抚摸着伤痕昂起头 吞咽下屈辱心如火
走过长夜 走过坎坷 走进曙色

一滴滴水滴石穿 粉身碎骨 志向永不舍
一曲曲浩荡长歌 起伏回响 悲壮动心魄
一代代仁人志士 救国救民 上下求索
一辈辈英雄好汉 前赴后继 热血染山河

风吹过 雨打过 铁蹄践踏过
火烧过 刀砍过 列强分割过
抚摸着伤痕昂起头 吞咽下屈辱心如火
走过长夜 走过坎坷 走进曙色





点击上方播放按钮可收听。


Update:

又解封了,看来GFW每个月也有那么不方便的几天。


Update on Oct. 27th,

重新被封。折腾。

今日梦到心爱的姑娘

这几日老是做梦。诡异。

梦到在房间睡觉,方潇开门进来,(奇怪,她怎么有钥匙?!)云里雾里时直接把我从床上弄起,拉窗帘,开窗户,猛的发现她减肥成功穿了条很性感的levis,上身是Fendi(这个搭配……),凸显她的好身材,而且跪在我的床上看着窗外。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上天待我不薄啊~睡梦中我一个寒颤,顿时就醒了。两眼直冒绿光。

方潇温柔的回头看着我:“高吟说你请我们在家吃饭。”

你说这良辰美景,高吟你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不过也算啦,两个美女作陪,好歹也聊以自慰。

“潇潇啊,你看,她现在还没有来,我们这两孤男寡女,你又这么性感……”我躺在床上努力缩短着和正坐在床沿的潇潇之间的距离。

叮咚,门铃响了。心里暗暗咒骂这是谁关键时刻来按我门铃。开门。居然是刘晴川。

“我操,你丫来干什么?!”
“我操,高吟不是说你请客吃饭,她叫我来的啊?!”

高吟,我恨你恨的牙痒痒的: 一个人来就算啦,还带上男朋友,不仅让我情何以堪,还剥夺了我同亲爱的潇潇培养感情的机会……

说曹操,曹操到,我发现梦就是巧合,想着什么人什么人就出现。高吟恰到好处的出现在门口。我哀怨的看着她。

“刘晴川,叫你去烧汤呢!你愣这里干嘛!”
“啊?是我烧饭啊?”
“废话,你不是厨子嘛?!”

得,原来是他烧饭……稍许,香味四起~准备筷子。

又见鬼,有人敲门。

诶,人呢?
怎么还在敲?!谁啊?没人?
人呢?给我出来! !

但觉光芒万丈,刺的眼睛睁不开,朦胧间听到刘晴川叫了句:“老婆,和牛魔王出来看上帝……”后,便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闹钟的敲门铃声响个不停。

得,醒了,这亏本生意做的:东西没有吃到,亲爱的潇潇也没有能培养出感情,还见证了高吟的亲密……


Update,

潇潇同志在看了这篇文章后的答复如下:

史黛拉史黛拉~ 说:
我睡觉去了,你醒一醒,不要再梦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

这几日伙食不错~

前两天还可怜巴巴的在大学食堂里面混饭吃,接着时来运转,老爹的一个朋友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拉我去他家改善伙食。

俗话说“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饭倍香”,果真不假。第一天还是家常饺子,第二天就是猪蹄膀,这第三天,就是大闸蟹了~还有小酒可以喝,我们两干掉了一瓶五粮液外加半瓶小糊涂仙。蹭着他发的大红南京+大红玉溪+软云烟,就着花生米喝个二两小酒,暖身子啊,谁叫老天这两天降温了~。

说到这吃饭,前段时间外婆住家里,还闹过笑话。这些年随着老爹的年龄和我的肚子一齐越来越大,家中饭菜里面的盐和油水是越来越少。毕竟盐和油放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自然,这菜的味道就是越来越清淡。外婆在家里的时候开始还不怎么说,后来用正宗河北话偷偷问我:“你们家是不是有困难坳?”

我是一头雾水,琢磨她老人家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小心翼翼的操着不那么正宗的河北话:“怎么睐?”

“我看你们的菜连点油都没有,我小时候旧社会吃饭的油也比这个大啊~”

得,瞧见了吧。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哇。

不过也是,那天啃螃蟹,满嘴蟹黄时爸爸那朋友也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说道别看现在螃蟹死贵死贵的,他们那时候拿个网,就那么一掏就能掏上螃蟹来,找个锅用水清蒸就能吃。这吃了这么多年,还不照样是清蒸的好吃?返璞归真。

你别说,这话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写到这里,抬头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螃蟹也含致癌物质。

咣当,您别拦我,我脑袋有点昏……

一位昨夜的入梦人

四点多了。各位睡的还好嘛?

昨晚太累,脑袋昏沉沉又仿佛要炸开一般,十点多就这么独自躺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似睡又似没睡,自己也不清楚。三点多时,被电视中的声音惊醒,想再睡,可却睡不着了。发现电脑依旧在自己的房间运转着,上来看看吧。

去年和朋友去五台山,为了逃那90块的进山门票,我们选择夜晚翻山越岭走悬崖。白天乘车往山里赶,在快到收费口时我们下车上路。黑夜中除了偶尔遥远的森林深处传来几只野狗的狂吠外,留给我们无尽的安详。尽管寻山公路的探照灯一直亮着,可看山人的房间却也亮着昏黄的光,或许,一只烟卷,一盏浓茶,他也正沉溺于他的世界。山谷间所剩下的,唯有瑟瑟的寒风:九月五台山的夜晚,已经是寒气逼人。我们跟随着一个当地人,走在全是碎石和野草的山脊,不敢开手电,彼此间说话也要压低了声音,三人唯有凭借着那一轮皓月洒下的如牛奶一般的月光在黑暗中摸索。道路很溜,毕竟都是碎石,一个不留神就要“做滑梯”,好在我和朋友身上20多公斤的行李,压住了体重,让脚下有了些分量。即便是这样,也经常听到碎石纷纷坠落的声音:那是朋友或者我摔倒滑了下去。

时间就在这么提心吊胆的匍匐前进中流走。几个小时后,我们越过了好几条进山公路,在最后一个路口我们和当地人告别,沿着大路进五台县。两人庆幸着劫后余生又对刚才的紧张刺激回味无穷,尽情的让寒风吹拂着早已汗湿的内衣。头顶,月亮依然陪伴着我们前进,一如千百年她对我们的温存。静静的,照耀我们迷惘的芸芸众生。

不经意的抬头望向天空,脚步确不自觉的缓了下来。浩淼的星空啊,旖旎的银河。言语的匮乏,让我即便是今天也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那漫天繁星的感受。城市的霓虹,遮掩的太多星空的光芒,让我们看到两三颗星星时便激动万分。可那天晚上,头顶密密麻麻的星星点缀的夜空,覆盖了天穹,震撼得让你窒息。那一刻,胸中空空荡荡,不再有尘世的繁华,了却了红尘的牵挂。

都说星星是眼睛一眨一眨的孩子,可我却感觉这由孩子组成的苍穹更像一位看穿过眼云烟的老人。他从不言语,也不吸引世人的眼光,但每每你面对他时,总感觉那贯穿时空的威严;他从不强迫你,可却让你自己逼迫自己对他充满敬意;他虚无缥缈,可直指你的内心;他接纳你的崇敬,却不动声色。仿佛一位安坐的长者,遍览了人世的沧海桑田,你对他的尊崇也好,对他的恐惧也罢,丝毫打动不了他,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他心中早已空灵。

这就是永恒力量。静止的的时间。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似乎、仿佛明白了为何康德说让他震撼的除了内心深处的道德外,便是浩瀚的星空……

可每当我们这些尘世的凡夫俗子面对这浩瀚的星空时,谁人又敢说自己已然明了?那么如此说来,那赐予人间宁静月光的月亮,反而显得愈发的温存。

2004年9月7日的晚上,我像疯了一样给一位友人拨打电话,重复的只是一句:“太震撼了,太震撼了,你一定要来看看”。她在那头不停的“哦”“哦”,末了来了一句:“你没傻吧?”

其实我们都傻。

五点多,天空已露出了鱼肚白,屋外的环卫工人也开始了工作。新的一天。可依然祝愿睡梦中的各位好人好梦。

戒指

这几天有点小嚣张,忙的都忘记写博客了……

前些时间搞丢了自己相机的充电器,直接导致中秋的月亮都没有能够拍到。这几天去买了一个新的,居然要我380大洋……贵……



随手拍了个当年买的Swatch情人节戒指。Nikon D70, Nikon AF Micro 60mm, F4, 1/30s,只是拍这片子的灯光有点寒酸:五号电池的手电筒一个……PS调整了一下色彩平衡等。

发现若干问题:

  1. 本想用picasa直接发布过来,但后来发现用他保存的相片,细节损失太大太大。
  2. 我发现我系统的Gamma和Photoshop的Gamma貌似不一致。Photoshop中调整的看起来不错,但是用Windows自带的图片浏览,则统统感觉颜色调过了头,比如这张,我现在看起来就有点太艳,但保存前在Photoshop中看起来就很适合。这个问题我已经发现很久了。
  3. 自从用了Nikon的相机,祖国的天空都变得灰蒙蒙的。管你什么照片,先调整了色阶再说。

啊~!上天啊,赐予我一个丫头吧,让我有机会把这戒指送出去……!

忆苦思甜

妈妈不在家的缘故,我和爸爸如果一起吃饭,则去家附近的东大食堂。

一天去的晚了,只有剩饭剩菜,爸爸要了一份土豆烧牛肉,我则点了一份胡萝卜烧牛肉片。我是相当不满意,放眼自己的盘子只是茫茫的胡萝卜,一点没有看到肉,居然还要三块钱。可怎么也得吃,往嘴里扒饭的时候拿老爹的菜开玩笑:“不错啊,一步跨入赫鲁晓夫的共产主义了!”

这么一说,把老爹逗乐了,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滔滔不绝:“你这话放到文革是要犯错误的,你那叫做唯生产论,和陈伯达犯同一个错误,要不得。”老爹笑呵呵的说起。

“那时候我也天天吃食堂啊。那时候菜都放一个盆子里,周围一圈人围着吃,边吃边讨论国家大事。知道为什么学生觉悟最高嘛?天天这么给锻炼出来的!对了,你们现在还有没有伙食补助?”

“有,哈尔滨的时候是发三十块到我们饭卡上的。南京不知道,听说是学校不下发给学生,说什么直接发到饭里面提高伙食标准了,天知道是不是给贪了。”

“三十块够吃什么?你们三天就吃完了。我们那时候是十二块五毛,那时候十几块钱可不得了,省着用够一家三口吃饭。你别用这眼神看我,看我也是够一家人吃。我那时候的伙食不比现在差啊,照样有鱼有肉,也有鸡蛋,就是没有你们现在这么丰盛。”

我用打量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中国那时候不是一穷二白嘛,你们这日子怎么感觉已经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了?”

“学生不是时代的主力军嘛。六十年代老毛还把大学生的伙食补助从十二块五提到十五块,我们当时还感谢了半天党中央毛主席的关怀呢。那时候别说吃的,就连学费都全免,老毛定的这条政策好啊……”

我仔细品味那仅有的两片牛肉,且陪同老爹追忆老毛时,电话响了。

“喂,胡振中啊,什么事儿?”
“行,你下午过来吧,我方便。”
“没啊,我不看报纸好多年,怎么了?”
“我操,不会吧!!明年研究生学费涨到8000到9000了!?”

“彭雷,你怎么又说脏话?!”老爹怒。

“没什么,我只是感慨一下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和教育产业化的英明,吃饭吃饭,莫谈国事。”

谨以此文向正在考研同学的钱包中即将阵亡的九千子弟致敬。

歌曲

上网之余,总是要打开芊芊静听,播放一些喜欢不喜欢的歌曲。

小时候,是郑智化的时代,大街小巷里面总是能听到他的“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那是一个歌曲很匮乏的年代,起码对于我来说是这样。天天喊着“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每当节奏响起,总觉得一种无名的力量燃烧着自己。

后来,慢慢的跟潮流。先是张学友,小学毕业时就在吟“祝福”;中学时是范晓萱,天天傻傻的听“雪人”;高中的时候自然就是周杰伦,让我很是认真的复习了世界地理和历史,好一番研究“古巴比伦的汉谟拉比法典”的来龙去脉。虽然中间逆反了一回,迷恋罗大佑的歌词,不过,我还是一个跟着潮流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潮流歌曲中间那所剩无几的热血沸腾部分也已不见,放眼望去,苦涩的爱情一片。我被“二奶”、“第三者”包围;身遭是无数痴情兄弟姐妹在“等着他她回来”;又有无数旷夫怨女充满醋意的“含着眼泪让你离开”。我们,称呼这些为这个时代的“经典”。

天天听。在家电视上放他们的MV;乘车车上的电台上播他们歌曲;甚至,连购物时夫子庙庙歌也逃不脱这几首。自己腻了。不腻也腻了。喜欢的歌曲变得越来越古老,弯弯的月亮,铁血丹心,一剪梅,故乡的云等等慢慢的占据了自己的电脑。我的生活中,没有这么多儿女情长,倒是希望淡淡的喜悦,淡淡的哀愁,一如这些老歌的歌词。

经常怀疑自己,莫非自己真的已经软到只能听这些萎靡之音了?三尺男儿的脊梁呢?这一身祖先所赐的傲骨,曾经被人欺负了百余年,终于在先人的鲜血中,我们站了起来。然只是二十余年的安逸生活,却已只能哼哼玉树后庭花?

前些天朋友陪同一起去K歌。我很麻木的在那里唱着他都不怎么会唱的歌,爱来爱去。觉得不能一个人唱,便找了一些老歌,一起唱。唱着唱着,我放下了话筒,听他一个人在吼,是真的在吼。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这些歌曲你唱的这么好。他平静又带有一丝骄傲的告诉我: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博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

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他曾经是一个兵。他后来上了老山去为共和国和越南鬼子拼刺刀。

他是真男儿。

情何以堪。

换你们会怎么办?

不少人关心兄弟我眼睛的问题,那也就啰嗦两句。

其实这事情和身体的好坏无关,虽然自己身体谈不上好,不过除了偶尔感冒,大病基本上还是没有的。虽然中学期间经常泡医院,不过那基本上都是为了逃课……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医生说这眼睛出问题就是因为国庆期间吃的太好……这段时间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东西南北的特色菜吃了个遍,外加啤酒白酒红酒下肚,偶尔还陪朋友K歌到一两点,然后再到排档宵夜,这身体不闹点小毛病反而奇怪了……

昨天去医院再检查一下眼睛的出血,问题不大。鼓楼医院的眼科在五楼,兄弟我出来的时候自然是要等电梯的。因为反正自己是要一路下到一楼的缘故,便站在了最里面的角落,这样不影响别人的上下。路过三楼时,进来了几个老人,这时候电梯的警铃响了:超重。电梯员很没有好气的叫最后上来的两个老人下去等下一班。老人也不干,站在那里不动,等别人下。僵在那里。电梯里面一片安静。

还是电梯员的嘴皮子厉害,两个老人下去了。末了,那位老太太在出去的时候很不厚道的来了一句:“怎么不让他们年轻人下去啊,却让我们老头老太站着!”

放眼望去,这个电梯中就我一个是属于“年轻人”:从眼科出来的基本都是配眼镜的学生,虽然他们都有家长陪同;而我个头又最高,忒打眼。这话,是骂给我听的。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也盯着我。

可问题是,电梯中有很多小孩及他们的家长,要知道,小孩的体重轻但占地面积可不小,于是这电梯显得特别挤,洒家又在最最里面,我如果要动,整个电梯的人都要出去才能给我让条路……这倒好:我如果不动,属于不“尊老”;我如果折腾整个电梯给我让路,属于不“爱幼”……

这种搞笑而又讽刺的局面倒是第一次碰到,换大家,你们怎么办?……

野花

(按:此文作于听了这首歌曲之后。点击下方的播放按钮可以听到这首歌曲。加载比较慢,见谅。)



国庆放假结束,右眼的毛细血管不幸暴了一根,通红。医生嘱咐这几天要多去看看户外,休息眼睛。便又去了紫金山。

漫步东郊,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梅花山。梅花不再盛开,唯有朵朵野花点缀林间。很多年,一直偏爱路边的野花。在这深山老林,花开花谢,冬去春来,无人知晓。如昙花般在刹那绽放,又如烟花,片刻归于宁静。回眸中留下的,除了枯黄的花瓣,就是淡淡的清香。

慢慢长大。虽然依旧憧憬如花火般绚丽的人生,可无情的生活让我们默默感受着的,只是数不清的柴米油盐而非风花雪月;读了一点书,便在视野中崇拜起孙权,逸仙,年幼的我看来,他们的人生轨迹,如同一支又一支的花火,照亮一片又一片的苍穹。

今人游览梅花山,无不在山顶俯视遍野的梅花,遥想辛弃疾的千古绝唱:“生子当如孙仲谋!”;亦或者,远眺山那头的中山陵,“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然遥远的潼关,一个苍茫的声音传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将星的光辉中,谁人想到如蝼蚁般的生灵。绚丽的梅花下,谁人注意到犹似乱世浮萍,罕有人来怜惜的野花。

一将功成万骨枯呵,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

三尺青丝依旧在头顶盘起,可思想却在发梢之外徘徊。人性的独立、思想的光辉本应是上天所赐,可为何却让我们如此苍白。千百年温顺的牧羊啊,你的难道还在等下一个州牧嘛?

那就让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竹叶青,在夕阳中同你一饮而尽。我们这些天地间的尘埃,不求划过天际的光辉,只追寻自己的灿烂。那是属于麋鹿的悠悠往昔,属于牧羊的芊芊情愫。汝未见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汝见此花时,花之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十月的秋风,十月的寒意,十月的萧瑟,为了年复一年的寒冬,野花终究会离去,没有关系,你紧贴着你的归宿,你的深后,是广袤的大地。

有关中秋

首先,大家中秋快乐,虽然这个祝福来的晚了些。

中秋节发出又收到n条短信,我发出的一般是四个字一个标点“中秋快乐~”,收到的消息就五花八门,大多是网络上的那种,印象最深的是张伟琨发来的“中秋快乐,我也虚伪一下”。哈哈,能直白的写出这种短信,看来不是一个虚伪的人。我爱这种豪爽且直白的人。

昨晚和朋友家一齐吃饭,主要是喝酒。我是真的喝醉了。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喝白酒的原因,四两之后吐出来的居然是大口大口的血,而就在年初,同样和他们一齐吃饭的时候我们喝了一斤多。这是平生第一次吐血。

饭桌上,朋友说我这次的精神和上次看来,差了很远。我说,因为我变大了,又经历了一些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饭后本来想去拍拍秦淮的夜景,无奈数码相机的充电器加上今天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只好作罢。和朋友喝茶聊天之后去了KTV。因为我们不会用那个KTV里面的点歌系统而老板是我朋友的熟人,便叫了一小姐过来作陪。喝酒唱歌聊天之余,他对老板说我才22,那小姐很吃惊的看着我。我看到了,但我没有作声。等他们两个出去之后,我问那小姐是八几年的,告诉我是八六。

比我小两岁。很吃惊,一点看不出来她比我小,别说她今年才二十,即便是说她二十五六,我也不会怀疑。她告诉我她已经出来工作六年了。相信,这六年来,也是如同这样陪客人喝酒唱歌。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的老成,我只能说,或许是因为她在那个圈子里面,见到的人,碰到的事情太多太多。

如同在饭桌时我和朋友的问答,对我和我身边一部分人来说,当我们发现我们的周遭不是我们曾经想象的那么理想时,当经历了越来越多的人或事时,我们心中会重新燃起新的理想和期望,但曾经我们眼中的光芒也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蓓,或许这就是你奇怪为什么照片上时隔两年的我会沧桑了很多的原因。

啊,下雨了。

按:照本博客两天一篇的进度,今天应该是写新文章的,奈何刚才陪洋人吃饭,近一斤黄汤灌下去,脑子有些沉。帖一篇发表在自己曾经的博客上的旧文章,也算是给自己的文章一个备份,免得出现以后后悔自己欣赏的文章却遗失的遗憾。



韩旭老爹的单位连续放了一个星期的大雨预报,结果自从这预报出来后,温度是一天比一天高,刚刚准备说老韩同志这回犯了官僚主义的错误、搞的雷声大雨点小的时候,这老天给了指望看他老爹笑话的人一响亮的耳光:雷公电母一齐上阵,东海龙王尿了裤子。暴雨不停。

照小时候作文的标准开头,这下雨如果和自己有关,那么就是暗示自己心情差;如果和别人有关,就该改成是老天在为某人哭泣。这完全是扯淡。我心情好,周围花儿对我微笑,鸟儿为我唱歌;我心情差就是左一个霹雳右一个闪电?不知道这共产党的干部是怎么编这教材的,共产党不是说唯物主义吗,自己扇自己嘴巴。

可说回来,这也怪不得共产党。自古一来中国就有这超能力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照理李后主在汴梁的日子过的不错,有酒可喝,有美女可看,老赵一没有动他的湖州笔,二没有拿他的徽州墨,你写文章我来出版,至于金银珠宝的赏赐不在话下,末了还在寸土寸金的伟大祖国心脏送房产一份,虽说给的头衔不怎么样:老赵不厚道的只给了个“违命侯”,不过大家都出来混的,已经够意思了。白天借酒浇愁,晚上黄梁一梦,日子过的要多腐败有多腐败,要多舒心有多舒心。结果这小子还闷闷不乐,同在一片大宋蓝天下,老天爷下一场春雨愣是给他说成:“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人家众多汴梁户口的农民指望这场雨去播种,您老人家确给说成“春意阑珊”,这不是给赵大和赵二添堵嘛?人家赵大志存高远来不及对付你,可赵二没有这么好的修养。这李后主的死,是自己找的。

同样闷闷不乐,人家苏轼就高明的多。“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说硬性的倒霉老苏当然比不上老李:李煜是板上钉钉的亡国之君。不过李煜被人民群众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他这也就永世不得翻身,索性落了个安静;而老苏人生上三起三伏,最后不融于左右二派,这霉运也不逊于李煜。可人家苏轼涵养好,气度好,郁闷归郁闷,但文中只对被淋雨这事就事论事,而绝不上纲上线搞黑路线、小集团,给自己立志的同时教育广大以他为偶像的青年要天天向上,急君之所急,忧君之所忧。你瞧,这没过几年等到王安石倒台,而朝廷就那么几根草,翻来覆去两边就那么几个人,还不是不得不再次启用他?得,这不就咸鱼翻身了嘛。先在后方任地方党委书记兼军分区司令员抓经济建设,然后官至国防部长,再被贬也是贬了个前线大军区司令员。你看看,这哪是李煜能比得?

不过说回来,拿李煜比苏轼,有点强老李所难,这两千年间看透了人生的,除了苏轼也没有几个。参照物水平太高,看不出老李是不是太菜。

回南京来。说到南京的雨,第一反映就是“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没有办法,当年上学天天路过这四百八十寺之首的鸡鸣寺。老实说,如若江南下的是如朱自清笔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的细雨,鸡鸣寺的景色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塔顶凭栏远眺,多少也能感染徐府当年“青蒻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意境。有客官说当年鸡鸣寺没有塔,你到什么地方凭栏去?那当年江南也没有这么多高层建筑啊,而鸡鸣寺在山上,不需凭栏,自可远眺。

上学的时候犯傻,觉得放学路上漫步江南细雨,看着鸡鸣寺的塔从城墙上缓缓显现的意境巨酷无比,现在回想起来,狂傻,想想都脸红,不知道当年周围的路人是怎么看这个疯子的。

前些年找到了一本关于南京玄武湖的小册子,《南京名胜》,好好翻了翻,顿时明白了为何中学时那么多卿卿我我的小情侣最后势不两立。在一个天天学着装酷的年龄,这小情侣约会往往喜欢去和台城隔着玄武湖相望的一条风景相当不错的沿湖路。试想清风徐徐,杨柳依依,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又有佳人陪伴,找张凳子还能亲个嘴什么的,自然是约会的绝佳去处。不料,那小册子上写道,古时候那沿湖路的两边都是玄武湖的水面,直到元朝时东边的湖面才开始缩小,至满清时则彻底干涸。现在的沿湖路为当年的一堤坝,称呼为:十里堤。堤对岸的地名,“台城”取自南朝时囚禁前朝皇帝的不详之地,虽说当年具体的囚禁帝王将相的“金墉城”(注意,不是金庸)和现在的台城不是完全一个地方,可相聚也不过一里。风水上南京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地方,而这台城,在我看来该是南京城中最差的一处。你想啊,天天在这骨肉分离、妻离子散的地方,这情侣能有好后果嘛?

又有看官说了,你这扯了半天说的是台城,和十里堤有什么关系?别急,这今天的文章不是说雨嘛,唐朝的韦庄同志说了,台城的柳树不仅“无情”,还“最”;而这小情侣好不容易从台城跑到了十里堤去,本指望有一番新的天地,结果这杨柳的霉气还“依旧烟笼十里堤”……

《台城》

唐·韦庄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黄金周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过的最无聊的一个黄金周。

南京自上周末开始就阴雨连绵,节前就发现这夏天一过,腰围增了一圈,不少牛仔裤都穿不下,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就等着这黄金周去疯狂采购一把。这秋雨倒好,彻底丢了出门走走的心情。今日阳光是灿烂了,可老爹出差提前回来,一整天就忙着打扫卫生……好在黄金周的打折时间从来不短,有的是机会……

倒是可怜了那么多来为南京GDP做贡献的游人,东郊中山陵,明孝陵本来就在山中,气温自然比山外低,外加上这霪雨菲菲,秋风秋雨秋煞人。

南京就是陵墓多,中山陵明孝陵,南唐二陵等等等等,甚至前些年连猿人的墓都给折腾出来了,当年我还进去参观了一番,别有洞天,建筑面积、通风、采光比南京市面上相当多的商品房还要好。也正是这些王侯将相生前的风流倜傥,支撑了南京“六朝古都”的名号。这年头,连个商品房广告都说“聚六朝古都帝王之气”。然这个名号,总觉得叫的不是那么底气十足。

且不说西安豪气冲云天的当了九百年的世界中心,即便是北京,也有统一全国的近六百年明清垫底。至于南京的这六朝,孙吴,东晋外加南朝的宋齐梁陈,没了。时间短不说:从孙策过江东的182年到陈后主从胭脂井中给打捞上来的589年,满打满算500年;还都是偏安一隅的小朝廷。大明幸亏迁了都,否则下场怎么样还真不知道。南京这地方啊,风水不好。

传说当年秦始皇当驴友来南京(当然,那时候不叫这名字),看到紫金山上紫气腾腾,身边人曰:此乃帝王之气。秦始皇当然着急:你这里出皇帝那不是革我的命?便叫人挖了条秦淮河,这一下,斩断了南京的龙脉,从此在南京定都的朝廷没有一个好下场。前些年居然还有人根据这个传说上紫金山研究出来秦始皇看到的紫光和紫气是因为山上的紫水晶漫反射结果……

更要命的是,即便是这些偏安一隅的小朝廷,离现在也太远太远了。这几个朝廷虽小,但魏晋南北朝可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高峰。而“魏晋风度”的诸大家如王导,谢安,竹林七贤,陶渊明等等,无不生活于这片土地或者以这片土地为都城的国土。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那几追仙姿的身影,也只能为今天所景仰而无法重现。“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乌衣巷已成为假货一条街,莫愁湖惨淡经营着门票,而在南京说到凤凰台,恐怕大家想到的都是凤凰台饭店而非“长安不见使人愁”了。

南京政府提倡的历史底蕴,也只是将民国风情融入生活,将明代陵墓变为城市名片,至于魏晋,那是不敢面对也没有勇气承担的沉重了。

嘿,怎么从黄金周扯到南北朝了?果真是“散文”……顺便说一句,文中提到的陈后主在国破后藏身的胭脂井,现在依然在“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的鸡鸣寺。我特意趴下身子去看了看井中,除了几个矿泉水瓶子和可乐易拉罐,什么都没有……

收拾东西,准备购物,你说是买Levi's还是Lee?或者去乌衣巷搞一条老仿?哈哈!